又剧贼郑广受了招安,得了官位,曾因官员每做诗,他也口吟一首云:
郑广有诗献众官,众官与广普通般。
元来商蜜斯无出,有滕婢生得两个儿子,绝是幼小,全仗着商功父提拨行动。当时计议已定,即便清算家私,一起望临贺进发。少时来到,商功父就在本身住的宅边,寻个房舍,安设了姐姐与两个小外甥。今后两家相依,功父母亲与商蜜斯两人,朝夕为伴,不是我到你家,便是你到我家,相互无间。商蜜斯中年寡居,心贪安闲,又见兄弟能事,是件殷勤伏贴,遂把表里大小之事,多托与他执料,财帛出入,悉凭其手,再不问起数量。又托他与贾成之寻阴地,造坟安葬,所费甚多。商功父赋性慷慨,将着贾家之物作为己财,一概华侈。虽有两个外甥,不是姐姐亲生,亦且是乳臭未除,那个来稽查得他?商功父正气的人,不是要存私,却也只趁着兴头,自做自主,象心象意,那边还别离是你的我的?久假不归,连功父也忘其以是。贾廉访昔年设心拐去的东西,到此仍还与商家用度了。这是羹里来的饭里去,天理抨击之常,可惜贾廉访眼里不看得见。
善恶到头如不报,空中每欲借巡江。(未完待续。如果您喜好这部作品,欢迎您来起点()投保举票、月票,您的支撑,就是我最大的动力。)(未完待续。)
却说宋时靖康之乱,中原士大夫纷繁避地,大多尽人闽广之间。有个宝文阁学士贾谠之弟贾谋,以勇爵入官,宣和年间为诸路廉访使者。其人贪财无行,诡诈百端。移来岭南,居住德庆府。当时有个济南商知县,乃是商侍郎之孙,也来借居府中。商知县夫人已死,止有一蜜斯,年已及笄。有一妾,生二子,多在乳抱。家资颇多,尽是这妾拿管,蜜斯也在里头顾问,且自过得和蔼。贾廉访探知商家甚富,蜜斯还未适人,遂为其子贾成之纳聘,取了过门。厥后商知县死了,商妻单独一个办理表里家事,扶养这两个儿子。商蜜斯放心不下,每过十来日,即到家里看一看两个小兄弟,又与商妾把家里遗存黄白东西在箱匣内的,查点一查点,及每日用度之类,筹议计算而行,习觉得常。
乡里得了银子,当下解缆归去。巢大郎贪婪不敷,想道:“姊夫官事,其权全在于我,要息就息。前日乡里分上,不过保得出狱,何必很多银子?他现在已离了此处,不怕他了,不免赶至半途,倒他的出来。”遂不通陈定晓得,竟连夜赶到丹阳,撞见乡里正在丹阳写轿,一把扭住,讨取前物。乡里道:“已是说倒见效过的,为何又来翻账?”巢大郎道:“官事问过,处所原无词说,尸亲愿息,天然无事的。开初不过费得一保,怎值得很多银子?”两不相服,争了半日。巢大郎要死要活,又要首官。阿谁乡里是个有面子的,忙忙要走路,怎当得如此歪缠?恐怕惹事,忍着气拿出来还了他,巢大郎千欢万喜转来了。乡里受了这场亏,内心不甘,捎个便信把此事奉告了武进县知县。
小子现在说着宋朝时节一件事,也为嫡亲相骗,厥后报得清楚,另有好些希奇古怪的事,做一回正话。
功父伸一伸腰,挣一挣眼,叫声“奇特!”走下床来,只见母、妻两人,正把玄每上帝画像挂在床边,焚香祷请。元来功父身子眠在床上,昏昏不知人事,叫问不该,饮食不进,不死不活,已经七日夜了。母、妻见功父走将起来,大师欢乐道:“全仗圣帝爷爷保佑之力。”功父方才免得公吏所言福神来迎,恰是家间奉事圣帝之应。功父对母、妻把阳间所见之事,一一说来。母亲道:“向来人多传说道是这老儿拐去我家东西,因是亲家,决不敢狐疑。本日方知是真,却受如许恶报,可见做人在财物上不成欺心如此。”正嗟叹间,商蜜斯刚好到来,问兄弟的病信,见说走起来了,不堪欢乐。商功父见了姐姐,也说了阳间所见。商蜜斯见说公公如现在苦,心中打动,商讨要设建一个醮坛,替廉访解释罪业。功父道:“正该如此,神明之事,灼然可畏。我本日亲颠末的,断无虚妄。”依了姐姐说,择一个日子,老是做贾家钱钞不着,建启一场黄箓大醮,超拔商、贾两家亡过诸魂,做了七日夜道场。功父梦见廉访来谢道:“多蒙娘舅道力超拔,两家亡魂,俱得好处托生,某也得脱苦狱,随缘受生去了。”功父看去,廉访衣冠如常,不是前日蓬首垢面犯人描述。觉来与百口说着,商蜜斯道:“我夜来梦见廉访祖公,说话也如此,可知报应是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