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依然女生呀呀嘿 > 卷十二 硬勘案大儒争闲气 甘受刑侠女着芳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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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露台营中有一上厅行首,姓严名蕊,表字幼芳,乃是个绝色的女子。一应琴棋书画,歌舞管弦之类,无所不通。善能作诗词,多自家新造句子,词人推服。又博晓古今故事。行事最有义气,待人常是至心。以是人见了的,没一个不失魂荡魄在他身上。四方闻其大名,有少年后辈慕他的,不远千里,直到台州来求一识面。恰是:

贯高当时白赵王,身无完肤犹自强?

君侯能讲毋自欺,乃遣女子诬报酬!

又一日,时逢七夕。府中开宴。仲友有一个朋友谢元卿,极是豪放之土,是日也在席上。他一贯闻得严幼芳之名,今得相见,不堪欣幸。看了他这些行动举止,谈谐歌颂,件件动听,道:“公然名不虚传!”大觥连饮,兴趣愈高。对唐太守道:“久闻此子善于词赋,可劈面一试否?”仲友道:“既有佳客。宜赋新词。此子颇能,正可就教。”元卿道:“就把七夕为题,以小生之姓为韵,求赋一词。小生当饮满三大瓯。”严蕊领命。即口吟一词道:

含颦带笑出狴犴,寄声合眼闭眉汉。

白面秀才落得争,红颜女子落得苦。

晦庵是故意寻不是的,来得短促。唐仲友出于不料,一时驱逐不及,来得迟了些。晦庵信道是同父之言不差,公然如此轻浮,不把我放在心上!这点愤怒再消不得了。当日上马,就追取了唐太守印信,托付与郡丞,说:“知府不职,听参。”连严蕊也拿来收了监,要问他与太守通奸情状。晦庵道是仲友风骚,必定有染;何况妇女柔脆,吃不得刑拷,非论有无,天然招承,便好参奏他罪名了。谁知严蕊苗钉般的身躯,倒是铁石般的性子。随你朝打暮骂,千棰百拷,只说:“循分供唱,吟诗侑酒是有的,曾无一毫他事。”受尽了痛苦,监禁了月余,到底只是如许话。晦庵也没奈他何,只得胡涂做了“分歧勾引上官”,暴虐将他痛杖了一顿,发去绍兴,另加勘问。一面先具本参奏,大略道:唐某不伏讲学,罔知圣贤事理,却诋臣为不识字;居官不存政体,亵昵娼流。鞠得奸情,再行复奏,取进止。等因。

晦庵此番竟未曾何如得唐仲友,落得动了好些唇舌,外边人言喧沸,严蕊声价腾涌,直传到孝宗耳朵内。孝宗道:“早是前日两平处了。若听了一偏之词,贬滴了唐与正,却不平了这有义气的女子没申述处?”

不是爱风尘,似被前缘误。花落花开自偶然,总赖东君主。去也终须去,住也如何住?若得山花插满头,莫问奴归处!

且说婺州永康县有个驰名的秀才,姓陈名亮,字同父。赋性慷慨,任侠负气,一时称为豪杰。凡绥绅土大夫偶然令的,无不与之交好。淮帅辛稼轩居铅山时,同父曾去访他。将近居旁,遇一小桥,骑的马不必定。同父将马三跃,马三次撤退。同父大怒,拔出所佩之剑,一剑挥去马首,马倒地上。同父面不改容,待步而去。稼轩适在楼上瞥见,大觉得奇,遂与定交。常日行动如此,以是唐仲友也与他相好。因到台州来看仲友,仲友资给馆谷,留住了他。闲暇之时,来往讲论。仲友喜的是俊爽名流,恼的是道学先生。同父定见亦同,常说道:“现在的天下尽管讲那道学。说正心诚意的,多是一班害了风痹病,不知痛痒之人。君父大仇全然不睬,方且扬眉袖手,高谈性命,不知性命是甚么东西!”以是与仲友说得来。只一件,同父虽怪道学,却与朱晦庵相好,晦庵也曾荐过同父来。同父道他是实学有效的,不比世儒广宽。唯有唐仲友平恃才,极轻浮的是朱晦庵,道他字也不识的。为此,两个群情有些左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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