坎离交垢育婴儿,只在身中相配宜。
从这天日推说召魂,就弄这事。晚间,吴氏出来,羽士出去,只把孝堂魂床为交欢之处,一发密切了。那儿子但传闻“召魂”,便道:“要见爹爹。”只哄他道:“你是阳人,见不得的。”儿子只得也罢了。内心却未免有些狐疑道:“如何只却了我?”到了七日夜,坛事已完,百日孝满。吴氏谢了他师徒三众。收了道场,公开约了相会之期,且瞒生眼,到观去了。吴氏就把儿子送在义书院中先生处。仍旧去读书,凌晨出去,早晨返来。吴氏日里自有两个道童常来通信,或是知观自来,只等晚间儿子睡了。便开门放出去,恣行淫乐。只要丫环晓得风声,已自买嘱定了。如此三年,竟无间阻,不题。
却说吴氏自同儿子达生房里睡了。上得床来,内心想道:“此时那羽士毕竟搂着两个斑斓小童,干那话儿了;我却单独个宿。”想了又想,阴中火发,实在难过。噤了一噤,把牙齿咬得咯咯的响,出了一身汗。方才腾胧睡去。忽听得床前脚步响,昂首起看,只见一小我揭开帐子,飓的钻上床来。吴氏听得声音。倒是日里的知观,悄悄道:“多蒙娘子秋波表示,小道敢不留意?趁此夜深切静,娘子作胜利德则个。”就将黄瓜般一条玉茎塞将畴昔,吴氏并不推让。慨然接受。正到畅快之处,只见一个小道童也揭开帐来寻师父,见师父做事兴头,喊道:“好内眷!如何偷削发人,做得功德!同我捉个头,便不张扬。”就伸只手去吴氏腰里乱摸。知观喝道:“我在此,不得无礼!”吴氏被羽士弄得利落,正待要丢了,吃此一惊,飒然觉来。倒是南柯一梦。把手模模阴门边,只见两腿俱湿,连席上多有了阴水,忙把手帕抹净,叹了一口气道:“好个梦!怎能勾如此幸运?”一夜睡不平稳。
这知观把此词朗读,清楚是打动他自荐之意。那吴氏听得,也解其意,微浅笑道:“师父说话,如何夹七夹八?”知观道:“都是端庄法门,当初前辈神仙遗下美话,做吾等表率的。”吴氏老迈明白,晓得知观成心于他了。出来剥了半碗细果,烧了一壶好清茶,叫丫环送出来与知观吃。分付丫环对知观说:“大娘送来与师父解渴的。”把这句话与知观词中之语,公开照顾,只当是写个“肯”字。知观听得,不堪之喜,不觉手之舞之,足之蹈之。那边还管甚么《灵宝道经》、《紫霄秘箓》一心只念的是风月构造、洞房春意。密叫道童探听吴氏卧房,见说与儿子同房歇宿,有丫环相伴,考虑不好竟自闻得出来。
说这道家一教,乃是李老君青牛出关,关尹文始真人恳请留下《品德真经》五千言,传流至今。这家教门,最上者冲虚清净,出有入无,超尘俗而上升,同六合而不老。其次者,修真炼性,吐故纳新,筑坎离以延年,煮铅汞以济物。最下着,行持符箓,役使鬼神,设章醮以通上界,建考召以达冥途。这家学问倒是后汉张角,能作五里雾,人欲学他的,先要五斗米为贽见礼,故叫做“五斗米道”。厥后其教流行。那学了与官方祛妖除害的,便是正法:如果去为非作歹的,只叫得妖术。虽是邪正分歧,却也是极灵验可贵的。传播至今,之前两项高人,绝世不能得有。只是符箓这家,不时有人习学,很有高深的在内。却有一件捣蛋:学了这家术法,一些也胡乱做事不得了。尽有奉持不谨,反取其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