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> 依然女生呀呀嘿 > 袁尚宝相术动名卿 郑舍人阴功叨世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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晓雾妆成田野,残霞染就荒郊。耕夫陇上。昏黄月色将沉;织女机边,幌荡金乌欲出。牧牛儿尚睡,养蚕女未兴。樵舍外已闻犬吠,招提内尚见僧眠。

话说唐德宗朝有个秀才,南剑州人,姓林名积,字善甫。为人聪俊,广览诗书,九经三史,无不晓得。更兼用心梗直,在京师大学读书,给假回家,奉养母亲之病。母病愈,不免再往学中。免不得暂别母亲,相辞亲戚邻里,教当直王吉挑着行李,迤逦进步。在路但见:

感君恩重与君死,泰山一掷若鸿毛。

或过山林,听樵歌于云岭;又经别浦,闻渔唱于烟波。或抵村落,却遇贩子。才见绿杨垂柳,影迷几处之楼台;何堪啼鸟落花,知是谁家之院宇?看处有无穷之景色,行时有不尽之奔走。

话分两端,且说兴儿含悲离了王家,未曾寻得投主,权在古庙居住。一口,走到坑厕上屙屎,只见壁上挂着一个包裹,他提下来一看,乃是布线密扎,且是沉重。解开看,乃是二十多包银子。瞥见了,伸着舌头缩不出去道:“造化!造化!我有此银子,不忧贫了。就是家主赶了出来,也无妨。”又想一想道:“我命本该贫苦,投奔了人家,尚且道是相法毛病家主,平白无事赶了出来,怎得有福分受用这些物事?此必有人家干甚紧事,带了来用,因为登东司,挂在壁间,失下了的,一定不关着几条性命。我拿了去,虽无人晓得,却不做了阴骘事体?毕竟等人来寻,还他为是。”左思有想,带了这个包裹,不敢走离坑厕,沉吟到将晚,不见人来。放心不下,取了一条草荐,竟在坑版上铺了,把包裹塞在头底下,睡了一夜。

清楚指与永活路,争奈民气着处迷!

正要摆饭接待,只见门上递上一帖出去道:“尚宝袁爷要来面拜。”部郎抚掌大笑道:“这个相不着的又来了。恰好讽刺他一回。”便对舍人道:“足下且到内里去,只做旧打扮了,停一会待我与他坐了,竟出来还是送茶,看他认得出认不出?”舍人依言,出来卸了冠带,与昔日火伴,取了一件青长衣披了。听得外边尚宝坐定讨茶,双手捧一个茶盘,恭恭敬敬出来送茶。袁尚宝谛视一看,忽地站了起来道:“此位何人?乃在此送茶!”部郎道:“此前日所逐出孺子兴儿便是。今无所归,仍来家下退役耳。”尚宝道:“何太欺我?此人非论后日,只据目下,乃是一金带武职官,岂宅上退役之人哉?”部郎大笑道:“老先生不记得前日相他毛病仆人,累家下人丁不安的说话了?”尚宝方才省起向来之言,再把他端相了一回,笑道:“怪哉!怪哉!前日果有此言,倒是前日之言,也不差。本日之相,也不差。”部郎道:“何解?”尚宝道:“此君满面阴德纹起,若非救人之命,必是还人之物,骨相已变。看来有德于人,人亦报之。本日之贵,实因为此。非门生有误也。”舍人不觉失声道:“袁爷真神人也!”遂把厕中拾金还人与挚到河间认寄父亲,应袭冠带前后事,各细说了一遍,道:“本日怀旧仆人,以是到此。”部郎开初只晓得认义之事,不晓得还金之事。听得说罢,寂然起敬道:“郑君德行,袁公神术,俱足不朽!快教取郑爷冠带来。”穿戴了,重新与尚宝见礼。部郎连尚宝多留了筵席,三人尽欢而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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