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日需得劈三百斤柴,如果凡人一天到晚的劈也劈不出来,但这车夫自非常人,身具神力,不过两个时候,便已将三百斤柴尽数劈好,抹了一把汗,侧头一看,见那使黑刀的还在劈,便将大刀往身后一背,抱拳笑道:“青阳,见过这位兄台。”
“掌柜的,你这是黑店吗……”小女孩嘴巴微张,柳眉一挑,正筹办一掌拍下去。
店小二追了上来,指着院内的年青人说道:“此人已经来了三天,是个闷嘴葫芦,三棍子也打不出个屁来,你干你的活,别理他就成。”
“叩,叩叩。”
青阳皱眉道:“如果他背的不是银子而是兵器呢?”下认识的摸了摸肩头厚背阔刀。
“过奖,过奖。”车夫收刀于怀,抱着刀柄朝女童拱了拱手。
小女孩细眉一松,站起家来,翻开房门,将掌柜的引出去。
绝色女子脸上蓦地一红。
车夫浅笑着走到柜台前,把酒葫芦往台上一扔,淡然道:“费事您,把葫芦给我添满。二两酒,半斤水。”
方一入内,即见一人光着臂膀,挥动着一把黑刀正在劈柴。那人后背雄阔,肌肉块垒,呈古铜色,在阳光下泛着淡淡光芒。那刀非常奇特,刀尖极翘,刀身极窄,每一次起落不闻风声,唯见一道墨色弧线不住翻滚。
车夫不睬她,拍了拍掌柜的肩,说道:“掌柜的,您没听错,我要的恰是二两酒、半斤水。我也没钱付给你,不过,至今而后,我每日给你劈柴,权充酒钱与柴房钱,如何?”
“呸!”
掌柜的小眼睛眨来眨去,老半晌也没回过神来,最后把柜台一拍,老神在在隧道:“几位客长,你们不会是想白住吧?在这夏城里做买卖得讲究章法,如若持强……”
车夫回身就走,大步出外,从牛车中拖出一柄厚背阔刀,杀气腾腾的闯将出去。
“嘘……”青阳伸指靠了靠唇,抬高着声音微微一笑:“小点声,谨慎吵醒了大蜜斯。”
“好。”
掌柜的呆了半晌,算盘烂了,只得掐指一算,皱眉道:“柴房,那也得三钱银子一宿。”
掌柜的捧着一方托盘,内里盛着一碗香喷喷的鸡汤,把托盘放在桌上,见青阳也在,便笑道:“你来了也好,免得我再往杂院跑一躺,迩来城中入夜便不承平,几位客长切莫肆意走动。”
青阳问道:“到底是甚么事,尚未入夜便需闭门?”
“咕噜。”
“咔嚓!”
掌柜的翻着白眼,神情极度出色,虽说卖酒必定兑水,可这主动要求的还是第一见,何况,水分如许大,的确有损《四海堆栈》的金字招牌啊。
“客长,我是掌柜的,您要的鸡汤熬好了。”
“哦。”小女孩从速捂住嘴,两个眼睛瞪得贼大,咬着牙,神奥秘秘地说道:“夜里,一旦贼人来了,你卖力庇护大蜜斯,我卖力追凶讨银子。”
店小二搓着双手,涩然道:“干系可大了,他比你先来,占着柴房呢。从今今后,你得和他一起干活,且同处一室……”神情有些不天然。
堆栈不大,前后总计三进,前为酒铺,中为堆栈,后为杂院。四周植着富强竹林,绕林而过,浅浅听得有刀斧声。跨过一条小溪,爬满青藤的院墙突现于眼,但却独一大半人高,便是一只狗奋力一跳也能翻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