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,就是,这厮已然死倒临头,却犹不自知,大师兄也不必与他计算!”
出得小树林,青阳重重吐出一口气,眨了眨略显酸瑟的眼睛,挺着肚子,横着步子,朝万毒殿大刀阔斧地走去。将将转过林间小道,即见金魑子行色仓促的走来。
芸姜只得坐了。
小青侯抬高着嗓子、挤眉弄眼,但青阳岂会放开她,将她拉入树林中,见无人在乎,悄悄松得一口气,摸了摸她的羊角辫,说道:“放心,大蜜斯定然无恙。青侯,莫要怪我!”
一时候,苗女芸姜心中尽是猎奇。
“青侯,你且先走,我们稍后便来。”
“青侯,你且信我一回。”青阳咬牙切齿,眼中直欲冒血。
这一下,满场的人都看向他,有人便在内心想:‘哪来的这么个酒鬼,恁地没端方?’
金魑子恰是奉了师命前来探查,见青阳仍在,贰心头一松,暗想:‘看来,师尊定要取这厮的性命了。唉,可惜,可惜,这厮倒是个少见的豪杰,就此夭亡,真真可惜。厮鸟啊厮鸟,非是我魑子助纣为虐,实是师尊若欲杀人,这天下间又有何人能够拦得?’将青阳上高低下的瞅,神情竟有些许不舍。
青阳看了看摆布,但见位无虚席,心想:‘罢了,你是大蜜斯,我是车夫,该当你站着,我坐着。哦,不对,你坐着,我站着。’站起家来,让在一边,还摆了摆手。
金魑子蓦地一转头,眼神一向,恍然大悟,心头肝火顿时一消,感激之心又起,朝那几名同门师弟走去,佯装怒道:“这厮竟想取我的头颅做球踢,我倒不急,且看谁先掉头。”
芸姜脸上一红,啐了一口,嘴角却笑着。
小青侯未能说下去,因为青阳举起了酒葫芦,狠狠一葫芦砸了下来。
血花婆婆身为东道主,自是飞身上了高台,一阵慷慨激昂的说辞,不过是斗蛊大会传承已稀有千年,是印证蛊道之会,但愿三家弟子一展所长,相互请教,相互印证。那银花与金花二位婆婆也自有一番说辞,大同小异。
谁知,李锦苏倒是绕过他的位置,盈盈的坐在了他的身后。
众师弟笑道。
“休得骗我,我才不……”
斗蛊伊始,三家弟子抽签下台。
“别说了,我不走。”
“便是你眼中所见之人。云衣兄,烦请你将青侯送至谷外。”
“有多尴尬?”
青阳心头一惊,却挥手笑道:“人食五谷杂粮,自会抱病,不过,我却非抱病,实是酒意正酣,痛快无边。小丫头,你莫要看我,再看,我定会亲你一口。”
青阳听得昏昏欲睡。
见状,青阳心中五味陈杂,拢了拢胸口衣衫,渐渐回身,把手放在膝盖上,昂首挺胸,直视着火线,规端方矩的坐好,再不与芸姜调笑。
小青侯偏过了头,再不睬他。
说完,头也不抬的回身便走。
却于此时,高台上响起一阵鼓声,伴跟着这九声震天裂地的急鼓,斗蛊大会终究开端。
“唉,你们都要哄我走,我却恰好不走!”
待夏侯云接太小青侯,他又从小青侯怀中取出那银项圈来,看着这明光闪闪的项圈,微微一笑,把它挂在小青侯的脖子上,理了理小青侯的衣领,说道:“待出了谷,你将这项圈挂在车蓬上,摇两下,朝东一指便可。”
“你,你欺人太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