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青阳情不自禁的瞟向那腿,便是在这大雪天里,她也仅仅是以条条彩带缚缠着腿,裂缝处的肌肤晶莹胜雪,真真苗条,浑似玉竹。
城中的祭奠逐步进入序幕,那老者也从刀梯上爬了出来,无孔不入的意念也悄悄散去,特兰阿尼目注着远方,轻声道:“方才,你们说的话我都闻声了。如果我师尊为李蜜斯除了蛊虫,你们便会留在夏城么?”
现在,看着特兰阿尼的侧脸,贰心中不免犯疑:‘莫非她叫住我,便是为了看这城中的祭奠?唉,就算汉人信奉浩繁,而苗人侍祖埋头,可这与我有何干系?’内心虽这么想,却又不好多问,只得冷静的陪着她,并肩看着面前的雪纷繁扬扬的下,这才发明她的身姿奇高,竟与本身不相高低,暗忖:‘怪不得,她的腿那么长!’
青阳久久不成回神,老半晌,叹了口气,暗道:“说来讲去,本来她是在说我的设法定会事与愿违!唉,女儿家的心机便是如此奇特,清楚一句话便可说清,她却非要拐弯抹角,兜老迈一个圈子。岂不正若大蜜斯,内心清楚怨恶我,却始终不说出来。如果说出来,要赶我走,那,那或许也还好些。可如果真要赶我走,我走还是不走?”
经得这么一闹,青阳气度豁然敞开,迈开大步向柴院而去。
“下次是何时?”青阳微微一笑。
是夜,风紧雪骤,青阳静卧于柴堆上,安然以待天明。
“哇。”
青阳心中一荡,摸了下鼻子,倒底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,初尝后代情事,心中略有些慌,尚且带着许暗喜,更有几分情怯,转念间,他又想起李锦苏来,那惊鸿一吻,触景深深,直至现在也难以排解,且不知当时为何会亲她,再想起至那而后,她看本身的眼神便更加冷淡而陌生。顿时,汩汩酸楚又涌上心头,一时难禁,青阳举起酒葫芦狠狠饮了一口,长长吐出一口气。
廊外,风卷雪花,肆意纷洒。
青阳心神混乱,眼中唯余雪花乱飞,竟未发觉身边已多一人。
白思却不知贰内心的设法,见他时而发楞,倏而滋狂,她扑扇着眼睛,又道:“实在你的难处我明白,就跟白想一样贪婪,既得了桃花美人扇,又想得至公子,成果来,唉……”一声幽幽长叹,理了理耳际发丝,提着裙子下摆向楼梯走去,边走边唱:“少年郎莫贪婪,贪欲令人蒙眼睛,目中不见心不见,人去楼空徒悲伤。”
特兰阿尼脸上却一红,仓促瞥了青阳一眼,见他盯着本身看,目光是那般的炯炯,她心中又是一慌,疾疾转过甚,脸上更红了,直若她手腕上的山茶花,娇弱而粉嫩,长长的睫毛一眨,低声道:“方才,我见李蜜斯在修习术法,想使那剑飞起来,却试了几番都未成行。”说着,将手探入背后小药蒌,扯出朱红长鞭,轻念一声:“去!”
白思小面庞蓦地一红,瞪着眼睛说道:“哼,你这少年郎好没心,明显有个尚未长成的小美人就站在你面前,你却视而不见!小美人一再问你,你却一再昧着知己说大话。”一顿,指着青阳,极其当真的再道:“我已问你两次,待我第三次问你时,你必然要看着我再答复哦!”
青阳道:“我与青侯奉养着大蜜斯一起南来,便是为了除蛊,待除了蛊,我们也没别的处所可去,留在夏城自是无妨,只不过,这得大蜜斯拿主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