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侯云衣……”
“噼啪!”
长街空落,夜风卷叶。
殊不知,他这一击,那大黑鸟也不好受,虽说那大刀没啥出奇之处,何如青阳神力难当,一斩之下,大黑鸟面前星光直冒。
她尚未落下,青阳已然扯着铁索直起,手中犹自拽着半截刀,待翻身到那大黑鸟背上,想也不想,一刀插下,又是一阵火光四冒,手中歼残刀碎成了渣,这回青阳却没有发楞,顺手抓起酒葫芦,权充大石头猛力一砸。
小丫头心狠,极喜一刀两断。
天下妖类浩繁,自大神通各别,暗合金木水火土五行,这大黑鸟份属五行之金,浑身高低坚若金铁、兵器不伤,犹其是那额上独角乃其一身本领地点,故而可与月刃与青煌剑相抗,如果大黑鸟位列天妖,撞山断峰也不在话下。又若那青阳山的小山鬼便是木属妖类,木起生,掌畴昔与将来,是以可演变生生幻景。
“青阳!!”一个冰冷的声音突地响起于背后。
一者往下坠落,一者飘浮于空。
李锦苏见势可为,当即飘身而来,一展青煌剑,逼出数丈蓝芒,奔取大黑鸟铜铃般的眼睛。
“哼!”
“哇哇哇!!”小怪兽大怒,一阵尖声乱叫,仿佛在回骂:‘你才是八哥,你百口都是八哥!!’振翅迎上,与小青侯战作一处。
小青侯打眼一瞅,见是一只一模一样的妖怪,只是小了很多,当即皱起了眉,喝道:“好你个妖怪,竟然拖家带口来害人!也罢,我且先杀了你这只小八哥,免得好事!”说着,一踩大黑鸟的背,纵身直上。
李锦苏脸上蓦地尽红,嘴角溢出一丝血迹。
青阳神情一怔,呆呆的看动手中的半截刀,愣愣的想:‘甚么妖怪脑袋这么硬?我这大刀但是个宝贝,不知饮血多少,开山劈石而不卷锋……’
面前一黑。
“噼啪!”
“部下包涵!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“妖孽授首!”
小怪兽胜在迅猛非常,小青侯胜在月刃锋利,亏损在常常需得在大黑鸟身上借力,故而不及小怪兽来去自如,一时候,小丫头与小怪兽倒也战了个不分高低。
“煌!!!”
“唉……”青阳半个脑袋堕入土里,幽幽地叹了一口气。
现在,小青侯已然回神,方才那大黑鸟一阵乱颠,已将她颠至尾巴上,待见大黑鸟发楞不动,小丫头心想:‘哈哈,趁你病,要你命!’在大黑鸟尾巴上借力,揉身飞扑,轮起月刃,照准了大黑鸟的脖子,便欲一刀切下。
“哇哇……”一声婴啼,黑线回旋而起,额上独角吐芒欲滴。
剑芒尚未及身,锋利的气味已直贯而来,刺得人神魂欲裂,大黑鸟惶恐莫名,哪敢再取小青侯,惶急调头,额上独角划出一道扇形黑芒,刚好迎上劈面而来的蓝虹。
那大黑鸟听得小青侯将本身唤作黑八哥,顿时羞怒欲狂,当即转翅疾下,猛地一挥,即若雄鹰扑击苍蝇,一举将小青侯击飞,目睹小青侯打滚倒飞,大黑鸟正欲哈哈大笑。
恰于此时,斜挂于青山之颠的圆盆浩月无声而裂,从中飞出一道黑线,直扑小青侯。
火星四溅,大黑鸟被劈得直摇脑袋、身子乱颤,而青阳手中的厚背阔刀回声而断。
“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