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本来,你倒是舍不得我的!”
那血影蓦地一闪,竟然一分为二。
青阳昂首向绝壁顶上望去,稀少的月光铺在头顶,那二人已站在了巨石上,身影格外夺目。因隔得太远,也听不清在说些甚么,只知那金色人影的笑声极其畅亮,便是身在百丈崖底,那一缕缕对劲的笑声也直往青阳内心钻。
一听这话,血影不再嗷叫,只是披发着诡异的血光。
天上,幽幽飞过一只白鹤。
一者四肢五体健全,手里提着一杆血枪;一者,缺了个脑袋,一手提斧、一手捉盾。两道血影,一左一右的将青阳一围。
皓皓月光冷冷的谛视着。
未几时,那岸上的癞蛤蟆竟让他吃了个精光。
说来也怪,方一入水,那身上的宝衣便是微微一荡,撑起一团淡白光圈,将他护了个结健结实。而他自是不知的,在水中胡乱一阵拔拉,愈潜愈深,来到一处洞口。
方走几步,突地,脚下踩中了一个物事,身子猛地一个趔趄,“扑嗵”一声栽倒在地,顺手一摸,原是那酒葫芦把本身给绊倒了。
“哈哈!来得好!”
青阳昂首向天上看去,便见那金色人影递出一样物事,而那紫色人影稍一筹措,伸手接过物事揣入怀中。
一枪刺来,青阳不避不闪,顺着那枪杆欺身而上,举起酒葫芦便砸,“碰”的一声巨响,竟将那持枪血影砸得发展数步。一斧斩来,青阳反身便砸,直将那没脑袋的血影手中的盾牌砸得烟散。
一见这血影正在吃蛤蟆,青阳大怒,叫道:“那里来的鬼东西,竟敢与我抢肉吃,找死么!”铁爪一甩,钩住水潭,纵起家子,拽起酒葫芦,凶恶非常的向那血影砸去。
浑身直比金刚的癞蛤蟆,竟让他一口给咬爆了眼睛。趁着那只癞蛤蟆痛得呱呱乱叫之时,青阳又是一口咬下,刚好咬中那癞蛤蟆柔滑的颔腹,牙齿用力一撕,顿时拉了个皮开肠绽。
“要开打么?你们便是一起上,老子又有何惧?”
顷刻间,青阳神情由然一颓。
“锦苏,你既是张应机的弟子,为何却不会御剑飞翔之术?不过,我虽不知正一教的御剑法门,但道之一途,一通百通,你若真想百尺竿头、更进一步,大可拜我为师,与我一道修习蛊术,也不比那御剑飞翔差来,以你的天姿,有朝一日,也许将犹胜于我。”
洞内愈来愈广,直若一处地下堡垒。
“哈哈哈,锦苏,且随我来。”
现在,那血蛤蟆正不住的哀鸣,因为在它的身上趴着一道血影,那血影如同附骨之蛀普通,紧紧的贴着它的身子,啃着它身上的肉,而它的脑袋已经被啃得半块,却犹未尽死。
金色人影一阵狂笑,揽着紫色人影的腰向天上飞去,瞧其模样,仿佛是带着美人遨游夜下,欲上九天揽明月普通。【零↑九△小↓說△網】
本来,这洞中有洞,一条狭长的洞道九绕八弯,也不知通向那边。
他举起酒葫芦,看着它在这如墨涂普通谷底披发着微微青光。
青阳寻得一阵,自是一无所获,但他却不泄气,竟沿着那溪水泅去,不把这一窝癞蛤蟆给尽数吃光,定不罢休。
青阳捉起磨盘大的癞蛤蟆,连肉带肠一阵嚼,直若凶悍野兽普通。而那些毒液射在他身上,却尽数被那宝衣荡了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