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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还没说完,玄熠眼眉一挑,眼神里透出一丝冷冽,想要抽手,却被墨雨紧紧抱住,按在贰心口。
墨雨美目一转,丹凤水眸里带着不解道:“皇上如何得知?”
此言一出,墨雨惊得差点没从玄熠膝头歪下去,他怔怔道:“皇上,这类打趣可开不得。”
玄熠偏头,拉过墨雨,密切低语道:“大喜之夜,你问过朕腰间的刺青之事,还记得吗?”
玄熠拥墨雨入怀,和顺地抚摩着他如墨般的青丝,孤傲中带着一点撒娇的尾音道:“但是朕想你无时无刻都在朕身边。”
远远传来寺人的尖声:“陛下,翰林院大学士卫博远深夜求见。”
墨雨点点头,他的衣袖在风中飞舞,直到那一抹明黄消逝在苍茫大雪间,很久很久,他才按捺住方才的心悸,靖康王始终是个祸害,现在又要勾搭北凉了吗?那样必然会危及到皇上,也会危及到天下百姓,多么不但愿百姓再次流浪失所,多么不但愿再看到无辜之人家破人亡,多么不但愿他受伤。
玄熠放开墨雨,脸上浮起一缕调侃的笑容,规复了天之宠儿的气度,傲然对墨雨道:“朕先去措置政务,晚间记得给朕磨好墨。”
墨雨握住玄熠的手,含笑道:“皇上,一小我如有非常情,那墨雨分八分给皇上……”
墨雨不安道:“只是担忧。”
玄熠搁下狼毫笔,昂首道:“担忧甚么?靖康王与北凉勾搭吗?”
玄熠闻言不悦道:“你在朕内心起码要占了非常。”
墨雨本来带着刚做好的桂花糕,在毓庆宫给隆儿讲《山海经》,刚讲了一页就被皇上拉了出去,此时他正站在一片冬樱树下,凝睇着粉嫩的花瓣,瓣瓣如蝶儿飞旋在风中,淡淡缕缕的暗香满盈在氛围中,伸手接了一片花瓣,握紧掌心,抬起秀美视线,清婉道:“皇上这个时候不该该与礼部参议年下祭奠事件么?”
隆儿听到嘉奖,扬起圆圆的小脸,伸手要墨雨抱,腻在他怀里,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,俄然惶恐道:“儿臣的玉佩丢了。”
墨雨缓了暖面色,扶着心口道:“不知皇上筹办何时脱手以除后患?”
殿内的地笼很暖,让人微微生了一层薄汗,而墨雨只感觉额间的汗微微有些冷,他的尾音也染上丝丝冷意,不安道:“墨雨担忧很多。”
玄熠背对着墨雨,他身着帝王威仪的金黄色九龙貂毛披肩,模糊透着几分苦衷,他鲜明回身,盯着墨雨的丹凤水眸,当真道:“不要想别人,只看着朕。”
墨雨仿佛桃花的脸上,带着当真的神情,软语道:“日有升有落,皇上现在是骄阳高照,而隆儿是将来金光灿烂又一轮红日,墨雨会悉心教诲他,为大周再培养一名开通帝王。”
至晚间,泰和殿外雪绵绵无声飘落,宫人早早打出去,墨雨正站在书桌前当真磨墨,玄熠在灯下奋笔勤书,大殿内非常温馨,远远能够听清更漏一滴一滴之响。泰和殿朝南的窗外模糊透着青白的雪光,沉香柴炭在碳炉里汩汩散着热气,偶尔一“噼啪~”声,惊得墨雨蓦地抬开端,凝睇着皇上的侧脸,欲言又止。
素光盈盈,氤氲的雪霭,墨雨似嫡仙般风韵,让玄熠不管看多少遍,都会怔住,面前这小我,倾城倾国的容颜,巧笑倩兮的模样,让他想要触摸、想要握紧、想要占有,他抬起手,微微伸向墨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