隆儿病了几日有些清癯,眼神也落空了昔日光彩,大病后的他,健忘了那日的事情,太医只说是着靥,喝了安神汤,这几日倒是好了起来。他扬起小脸,不解的摇点头,嘟嘴道:“儿臣只是喜好这梅花诗,映着窗外冬樱花,合情合景。”
玄熠豁然一笑道:“老五玄熵,是北凉长公主之子,当年北凉与大周联婚,送来了他们国度最最高贵的长女,当年入都城之时,芳名动天下,两年后诞下一子,因着有人玷辱她与太医私/通,以是被先皇奥妙处决,连同当时还在襁褓里的玄熵。”他顿了顿,仿若在回想甚么,仿佛又在润色,嘲笑一声,持续道:“朕的母妃心肠慈悲念及她无辜,就动了怜悯之心,换上了一个已死的宫女和孩童,当时母妃贵为皇妃,欲盖弥彰的放走了北凉公主,公主为了报答母妃拯救之恩,给朕和熵儿每人刺了一个刺青,他日熵儿继位,北凉听朕批示。”
隆儿水灵灵的眼睛骨碌一转,高兴得搂住墨雨的脖子,兴高采烈道:“儿臣最最喜好父妃了!”
玄熠偏头,拉过墨雨,密切低语道:“大喜之夜,你问过朕腰间的刺青之事,还记得吗?”
墨雨看玄熠脸颊边模糊沁出藐小汗珠,拿起搁在桌上的手绢,绞了水,给他细细擦拭,温婉道:“记得,皇上还欠了我一个解释。”他顿了顿,又低低道:“该不会是与北凉有关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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墨雨不由得发笑道:“皇上该不会是在妒忌吧?都多大的人了,还吃本身儿子的醋!”顿了顿,凝睇着玄熠不由得感受他就是身形大了几圈的隆儿,想着想着“噗嗤~~”一声笑得打跌道:“隆儿蹙眉时的神情跟皇上仿佛,你们父子俩真真一个模型刻出来的。”
话还没说完,玄熠眼眉一挑,眼神里透出一丝冷冽,想要抽手,却被墨雨紧紧抱住,按在贰心口。
隆儿在他怀中只笑不语。
至晚间,泰和殿外雪绵绵无声飘落,宫人早早打出去,墨雨正站在书桌前当真磨墨,玄熠在灯下奋笔勤书,大殿内非常温馨,远远能够听清更漏一滴一滴之响。泰和殿朝南的窗外模糊透着青白的雪光,沉香柴炭在碳炉里汩汩散着热气,偶尔一“噼啪~”声,惊得墨雨蓦地抬开端,凝睇着皇上的侧脸,欲言又止。
墨雨吃吃一笑,点了点隆儿额头道:“小滑头,嘴跟摸蜜了一样。”
玄熠的声音里带着模糊不悦道:“甚么叫没白没夜?此时现在,你在的是毓庆宫,可不是朕的乾宸宫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