嵇康与曹璺乍听此言,都是又惊又喜,又怕是本身听错了不敢答言,傻傻地怔在本地。
嵇康忙起家拜道:“多谢王爷成全,我定会将她捧在手心,视若明珠!”
曹璺在一旁听着,感觉他这一番话不卑不亢,诚心至诚,猜想父王应当对劲。谁知曹林不但不喜,反而神采大变,怒道:“本王好言相劝,你竟如此不识好歹。当日我女儿尚在闺中,你竟敢主动勾引,令她被人退婚蒙羞含辱,已是罪不成恕!本日若非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,本王恨不得立时将你当场正法,碎尸万段!实话奉告你,任你如何巧舌令色,本王毫不会将女儿许配与你,你还是死了这条心,不然本王随时能够将你问罪!”
“不,不,女儿情愿,我情愿!”曹璺终究明白,曹林方才一番直言利诱,疾言厉色,不过为了再试一试嵇康的至心。本身不知内幕,一番削发明志倒帮他演足了一场苦肉戏。想起方才的险情,另有本身这五年来所接受的统统,一时候统统的痛苦、担忧、委曲、酸楚全都涌上心头,禁不住伏在曹林膝上泣不成声。
嵇康又是一笑:“王爷不必挂记,我有手有脚,自能养家糊口。何况我母兄皆通情达理,不是那些贩子小民,必不会难堪亭主。若他们希冀我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,我也只好以己之力,极力而为,岂能拿亭主作为互换?”
“王爷,鄙人自五年前得见亭主便一见倾慕,再难健忘,此生除了她不会再想别人。恳请您成全我一片痴心,若能获得恩许我定当倾尽尽力,好好照顾她平生一世。”嵇康感觉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,将早已在内心转了千回万回的话一口气道出。
“父王,嵇公子曾与钟会同阅太学石经,我们曾在那边相遇。”
“嗯。”向秀收起目光,策马悠悠跟在他的身后,冷静无语。
曹林在一厢听着,几次心惊,神采数变,不由阵阵后怕,待听完整数真相已仿佛隔世普通。他本觉得女儿与嵇康不过是被相互的才貌所吸引,相互倾慕,嬉笑之间轻许姻缘,却没想到他二人已经历了这么多生离死别,艰苦磨难,能走到明天这一步实属不易。他并非陈腐世俗之人,幼年时也曾尝过情爱之苦。当年曹璺之母早逝,他也晓得与敬爱之人永难相见是多么滋味。他晓得,本身本日的决定是他二人最后的机遇,成与败都在他一念之间。曹林悄悄一挥手道:“红荍,扶你家亭主坐下罢。”
曹璺晓得父王最恨不讲道义的小人,见他对嵇康产生了曲解,心想事已至此,若再瞒下去恐怕会更糟,便推开红荍对曹林拜道:“事已至此,女儿也不想再坦白,若说这此中有奸猾小人,倒是另有别人。”她将本身与嵇康、钟会三人之事和盘托出。他们是如何定情,钟会又是如何粉碎,前前后后一一道来。说到本身三次遇险都被嵇康所救之时,更是绘声绘色将险情大加衬着。
“你二人之事,谁来与本王解释清楚!”曹林面色冷肃。
曹璺走回椅边也不敢坐稳,盯着曹林:“父王,你,你这是应允了?”
“你虽不在乎世人目光,但你母亲、兄长一定如此。你父亲早逝,母兄将你扶养成人不轻易,他们还等着你灿烂门楣。若你不肯娶那些公主令媛也可,我明日便上奏天子保举你入朝为官。将来飞黄腾达,你母兄也可锦衣玉食,过上繁华日子。”曹林接着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