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钟公叹了口气,道:“何兄弟,这位任先生一听到你这么短长,已然魂飞魄散,心胆俱裂。也不消比了。我们承认你是当世武功第一便是。”
黄钟公点了点头,向慕容燕道:“待会比试,你们两位都使木剑。以免刀剑无眼,有人受伤。”
再前行数丈,隧道俄然收窄,必须弓身而行,越向前行,哈腰越低。又走了数丈,黄钟公留步晃亮火折,点着了壁上油灯,微光之下,只见前面又是一扇铁门,铁门上有个尺许见方的洞孔。
慕容燕道:“鄙人曾有奇遇,平白得了很多年的内力,是以幸运得胜。”
便在此时,室门推开,吵嘴子走了出去,向慕容燕道:“何兄弟,敝庄另有一名朋友,想就教你的武功。”
慕容燕随黄钟公四人进了阁房,只见室内一床一几。陈列简朴,床上挂了纱帐。甚是陈腐,已呈黄色。几上放着一张短琴,通体乌黑,似是铁制。
三人回到梅庄,秃笔翁等在门口,喜道:“何兄弟又返来了,妙极,妙极!”四人重回棋室。丹青生斟上诸般美酒和慕容燕痛饮,吵嘴子却始终没露面。
向问天道:“兄弟,四庄主邀你去喝酒,你就去吧。至于我呢,并不好酒,我就阿谁……嘿嘿!”
黄钟公向慕容燕道:“何兄弟,这场比试非论谁胜谁败,请你对外人一句也别提起。”
目睹天气将晚,秃笔翁和丹青生似是在等甚么人,不住斜眼向门口张望。向问天告别了几次。他二人始终尽力挽留。慕容燕并不睬会,只是喝酒。
任我行“哦”的一声,半晌不语,隔了好一会,才道:“你一共攻了几招,吵嘴子这才回击?”
...
向问天道:“孤山梅庄四位庄主乃豪杰之士,鄙人久仰声望,天然非常信得过的。但何兄弟要去和另一人比剑。鄙人实不知梅庄中除四位庄主以外,竟然另有一名高人。叨教二庄主。此人是谁?鄙人若知此人和四位庄主普通,也是光亮磊落的豪杰侠士。那就放心了。”
黄钟公翻开床上被褥,揭起床板,上面倒是块铁板,上有铜环。黄钟公握住铜环,向上提起,一块四尺来阔、五尺来长的铁板应手而起,暴露一个长风雅洞。这铁板厚达半尺,显是甚为沉重。
室内一个浓厚的声音骂道:“去你妈的大事小事!有狗屁就放,如没屁放,快给我滚得远远的!”
慕容燕道:“那再好不过。”
吵嘴子道:“两边都戴上头罩,只暴露一对眼睛,便谁也看不到谁了。”
秃笔翁道:“是,是!”大声叫道:“丁管家。快安排筵席。”丁坚在门外承诺。
五人躬身向黄钟公施礼,告别出来。
吵嘴子道:“何少侠。劳你驾再走一趟。”
任我行呵呵大笑,说道:“很好,小朋友,我很想见地见地你的武功。你叫甚么名字?”
慕容燕道:“第三招仍然是我攻他守。”
向问天道:“好吧,再比试一场,又有何妨?我可有些事情,须得先走一步。何兄弟,我们到嘉兴府见。”
慕容燕走近身去。向问天拉住他手,将一个纸团塞入他的手掌当中。慕容燕一捏之下,便觉纸团中有一枚硬物。
向问天道:“那么何兄弟又如何和他比剑?”
秃笔翁和丹青生齐声道:“你要先走。那如何成?”
黄钟公又道:“任先生,我们久疏访谒,甚是抱歉,本日特来奉告一件大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