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钟公浅笑道:“你此人甚好,我们较量几招,点到为止,又有甚么干系?”转头从壁上摘下一杆玉箫,交给慕容燕,说道:“你以箫作剑,我则用瑶琴当作兵刃。”从床头几上捧起一张瑶琴,微微一笑,说道:“我这两件乐器虽不敢说代价连城,却也是可贵之物,总不成拿来砸坏了?大师装模作样地摆摆架式罢了。”
慕容燕抬起右手,呼的劈空一掌向吵嘴子击去。只一瞬之间,吵嘴子便觉气味窒滞,大惊之下,忙举枰一封。只听“砰”的一声。掌力击到棋枰上,吵嘴子只觉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力传来,顿时震到手臂发麻,不由退了一步。
慕容燕道:“宝剑赠义士,红粉赠才子。大庄主爱好乐律,得这琴谱恰是相得益彰。若非东西不是我的,就是赠给大庄主也无妨。”
向问天拱了拱手,说道:“既然梅庄当中,无人胜得了我何兄弟,三位庄主,我们就此告别。”转头向慕容燕道:“我们走吧。”
月洞门门额上写着“琴心”两字,以蓝色琉璃砌成,笔致苍劲,当是出于秃笔翁的手笔。过了月洞门,是一条清幽的花径,两旁修竹姗姗,花径鹅卵石上生满青苔,显得平素少有人行。花径通到三间石屋之前。屋前屋后七八株苍松夭矫高挺,遮得四下里阴沉沉的。
慕容燕听他说得苦楚,一时也不知说何是好,只得告别出门。吵嘴子陪他回到棋室。
慕容燕听到琴音,心头微微一震,陡觉真气运转跟着琴声变缓,立知这就是“七弦无形剑”了。当即运转玄功,解除影响,玉箫缓缓点向黄钟公肘后。瑶琴倘若持续撞向本身肩头,他肘后穴道必将先被点上。黄钟公倒转瑶琴,向慕容燕腰间砸到,琴身递出之时,又是拨弦生音。玉箫转个弧形,点向对方腋下。黄钟公举琴封挡,慕容燕玉箫便即缩回。黄钟公在琴上连弹数声,噪音转急。
吵嘴子减缓了手臂的麻痹,刚要反击,就见慕容燕左手又一掌拍了过来,吵嘴子又举枰一挡。刚挡下这一掌,慕容燕右手又一掌拍至,吵嘴子不得已又是一封。
过来好一会而,吵嘴子这才出来,说道:“何兄,我大哥有请,请你移步。童兄便在这里再喝几杯如何?”
吵嘴子等直送到大门以外,对着向问天直瞪眼,恨不得将他背上阿谁承担抢了下来。(未完待续。。)
向问天一愕,说道:“这个……”目睹吵嘴子全无邀己同去之意,终不成硬要跟去?叹道:“鄙人无缘拜见大庄主,实是毕生之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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吵嘴子道:“我们三个怎能和大哥比拟?”
只听吵嘴子大喝一声。接着就见三百多枚暗器向慕容燕同时打来。那暗器约有石子大小,色彩有黑有白,细心看去,本来倒是三百多枚围棋子。
慕容燕手中那箫通身碧绿,是上好的翠玉雕成,近吹口处有几点朱斑,殷红如血,更映得玉箫翠绿欲滴。黄钟公手中所持瑶琴色彩暗旧,当是数百年乃至是千年以上的古物。这两件乐器只须悄悄一碰,必将同时粉碎,是以慕容燕并未在玉箫上灌注真力,纯以招数与黄钟公争胜。
吵嘴子想到开端时慕容燕夺下丁坚长剑的颠末,不由有些信赖了他话,面色稍缓,道:“本来如此。何兄请进招!”
黄钟公苦笑道:“输了就是输了,说再多有何何用?”说完长叹一声,摇了点头,寂然坐倒,神情萧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