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钰道:“二位请便。”
马钰道:“小我有小我的缘法。杨过既然和我全真无缘,我们又何必强留。两位师弟也是修道多年,莫非还看不破世俗的名利吗?”
慕容燕还了一礼,道:“本来是丹阳真人劈面。久闻真人大名,不知真人有何指教?”
赵志敬的大弟子鹿清笃见到杨过,肝火上冲,叫道:“好小子,叛出师门,就这么走了么?”当日小较,他给杨过以蛤蟆功打晕,一时闭过气去,所幸杨过功力甚浅,受伤不重,丘处机给他按摩了几次,将养数日,就病愈了,此时飞步抢出,要报当日一推之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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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出来,甄志丙赶紧上前拜见道:“师父。”堆积在重阳宫门前的诸羽士也都“师叔”“师伯”“师祖”的叫了起来。
待得他爬起家来,杨过早奔到慕容燕身畔。鹿清笃大声怒喝,要待冲畴昔再打,群道中俄然奔出一人,犹似足不点地般倏忽抢到,拉着他的手臂,回入人丛。鹿清笃为他抓住,顿时半身麻痹,昂首看时,本来是师叔甄志丙,已骂到口边的一句话便即缩回。
慕容燕朗声道:“杨过已离开全真教,拜入我清闲派门下,特来告知。”杨过放下瓷瓶,向赵志敬望了一眼,满脸鄙夷之色,转头便走。
慕容燕放开杨过,对他说了一句:“退后。”迎着丘处机的长剑,屈指弹去。丘处机手腕一抖,剑尖轻颤,持续向慕容燕刺去。此时慕容燕若持续去弹他的剑尖,非被他伤到手指不成。不得已,慕容燕收回击指,以“凌波微步”躲太长剑,绕到丘处机侧面,一掌拍了畴昔。
又比武了十几招,丘处机一招“悲歌击筑”刺了过来,慕容燕看准剑势来路,伸出左手食中两指一夹,将丘处机的长剑夹在两只之间。丘处机不料有此变,心中一惊,仓猝抽剑,岂料长剑就像长在了慕容燕的手指上一样,动也不动。丘处机冷哼一声,长剑急转,想要将慕容燕手指削断。慕容燕顺势松指,在丘处机的剑身上屈指一弹,将长剑荡开。随后慕容燕飞起一脚,踢向丘处机小腹。丘处机左手拍向慕容燕脚面,挡下这一脚。慕容燕右手又一掌拍向丘处机面门。
慕容燕道:“如果我说不呢?”
甄志丙道:“小道自知不是中间敌手,但此事关乎师门名誉,不得不为。”
马钰道:“指教不敢当。杨过既然不肯留着全真,情愿拜中间为师,那中间就带他去吧。”马钰修道多年,长春七子中以他道法修为最高。他性子谦恭,深明道家“抑己从人”的事理,不肯再为杨过的事与人起争端。感觉他既然不肯留在全真教,就随他去好了。
甄志丙道:“将杨过留下,中间自去。”
杨过听得背后脚步声响,接着掌风飒然,有人抓向本身后领。他在活死人墓中睡了七晚寒玉床,练了五日“凌波微步”,“凌波微步”精美非常,杨过虽只能堪堪走下来,但轻功也是大有进境,此时身上工夫与当日小较比武时已很有分歧。当下不先不后,直等鹿清笃手掌刚要抓到,这才迈步闪过,跟着乘势伸手在他衣角上一带。鹿清笃说甚幺也想不到短短数日内他便练成了如许一套精美步法,大怒之下脱手不免轻敌,急扑不中,身已前倾,再给他一带,顿时安身不住,重重一交向前仆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