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燕道:“你将金蚕蛊毒藏在折扇当中,怎会害到了本身?”
鲜于通叫道:“这……这是金蚕……金蚕蛊毒……快……快打死我……啊……啊……”
鲜于通窒闷难当,呼吸便要断绝,吃紧连攻三招。慕容燕掌力一松,鲜于通只感胸口轻了,忙吸了口长气,喝道:“你……”但只说了个“你”字,对方掌力又逼到胸前,话声立断。
俄然之间,华山派中两声清啸,同时跃出二人,一高一矮,年纪均已五旬不足。手中长刀闪烁,纵身来到张无忌身前。那身矮老者尖声道:“姓慕容的,我华山派可杀不成辱,你如此对于我们鲜于掌门,非豪杰豪杰所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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矮老者举刀虚砍,厉声喝道:“但是我华山派的名声,却也给你这小子当众毁得不成模样,我师兄弟跟你拼了这两条老命!”
慕容燕弯下腰去,从鲜于通手中取过折扇,朗声说道:“华山派自大王谢朴重,真料不到竟然另有一手放蛊下毒的绝艺,各位请看!”说着走到一棵花树前,以扇柄对着鲜花挥了几下,半晌之间,花瓣纷繁委谢,树叶也渐转淡黄。
鲜于通忙道:“我……我说……”但是要当众陈述本身的负苦衷,究是大大难堪,他嗫嚅半晌,终究不说。
只听慕容燕又大声斥道:“我们武林中人。讲究有恩报恩、有怨抱怨,那蝶谷医仙是明教中人,你身受明教大恩,本日反而带领门人。前来攻打明教。人家救你性命,你反而害死他的亲人,如此禽兽不如之人,亏你也有脸面来做一派掌门!”
高老者大声叫道:“喂,喂!不成,不成!这个模样,我们宁肯不比。”
那矮小老者一怔,只吓得满身皆颤,却听鲜于通叫道:“快杀我……快杀我……白远白师哥,是我用这金蚕蛊毒害死的,别的再也没有了,再也没负苦衷了。”
旁观世人素知鲜于通口若悬河,最擅雄辩,现在见他脸有愧色,在对方严词诘问之下竟无言以对,不知他是被慕容燕用内力逼得说不出话来,对慕容燕的说话不由得不信。华山派中的诸名宿、门人目睹掌门人如此当众出丑,给慕容燕骂得狗血淋头,却没一句辩白,大家均感惭愧无地。
慕容燕道:“华山派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,偶尔出一个败类,不碍贵派威名。武林中不肖之徒,各大门派均在所不免,两位又何必耿耿于怀?”
鲜于通尖声大呼:“是我本身作孽……我自作孽……”伸出双手扼在本身咽喉当中,想要他杀,但中了这金蚕蛊毒以后,满身已没半点力量,冒死将额头在地下碰撞,也是连面皮也撞不破半点。
“鹰蛇存亡搏”乃华山派已传之百余年的绝技,鹰蛇双式齐施,苍鹰天矫之姿,毒蛇灵动之势,于一式中同时现出,迅捷狠辣,兼而有之。但是力分则弱,这路武服从以对于凡人,原能令人左支右绌,顾得东来顾不得西,可对于慕容燕,就……
鲜于通叫道:“白……白师哥……求求你,饶了我……”他大声惨叫,同时不住地叩首哀告。叫道:“白师哥……你死得很惨,但是谁叫你当时那么狠狠逼我……你要说出胡家蜜斯的事来,师父决不能饶我,我……我只好杀了你灭口啊。白师哥……你放了我……你饶了我……”双手用力扼迫本身咽喉。又叫:“我害了你,只好嫁祸于明教,但是……但是……我给你烧了多少纸钱,又给你做了多少法事。你如何还来索我的命?你的妻儿长幼,我也一向给你照顾……他们衣食无缺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