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燕道:“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,是就是。非就非,为甚么支支吾吾、吞吞吐吐?当年你身中剧毒,是蝶谷医仙胡青牛先生当年救了你性命,是不是?胡先生的妹子胡青羊和你相恋,**于你,是不是?你为了华山掌门之位,将人家弃之不顾,是不是?”
那矮小老者怒道:“谅你也不配问我师兄弟的名号。”俯下身来,伸手便去抱鲜于通。
此克日光普照,广场上到处是人。但鲜于通这几句要求之言说得阴风惨惨,令人不寒而栗,仿佛白远的幽灵当真到了身前。华山派中识得白远的,更加惊惧。
听到“金蚕蛊毒”四字,各派耆宿却尽皆变色,有些朴重之士已大声斥责起来。本来这“金蚕蛊毒”乃天下毒物之最,无形无色,中毒者有如千万条蚕虫同时在周身咬啮,痛苦难当,无可描述。恰好又让中毒者神态清楚,身上每一处痛苦更加清楚地感到,比当中者立毙的毒药,其可畏可怖,不成同日而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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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燕道:“华山派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,偶尔出一个败类,不碍贵派威名。武林中不肖之徒,各大门派均在所不免,两位又何必耿耿于怀?”
鲜于通道:“没……没有……”
高老者道:“少说一句,当然能够。不过我先行提示他,叫他留意,咱师兄弟这套两仪刀法,乃是反两仪,式式不依通例……”
他此言一出,那高矮二老以及华山派人众一齐大惊。矮老者问道:“白远是你害死的?此言可真?你怎说他死于明教之手?”
矮老者厉声喝道:“开口!”转头向慕容燕道:“请接招!”挥刀便砍了畴昔。慕容燕举起鲜于通那柄折扇,按在他刀背上一引。
只听慕容燕又大声斥道:“我们武林中人。讲究有恩报恩、有怨抱怨,那蝶谷医仙是明教中人,你身受明教大恩,本日反而带领门人。前来攻打明教。人家救你性命,你反而害死他的亲人,如此禽兽不如之人,亏你也有脸面来做一派掌门!”
慕容燕道:“你将金蚕蛊毒藏在折扇当中,怎会害到了本身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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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观世人素知鲜于通口若悬河,最擅雄辩,现在见他脸有愧色,在对方严词诘问之下竟无言以对,不知他是被慕容燕用内力逼得说不出话来,对慕容燕的说话不由得不信。华山派中的诸名宿、门人目睹掌门人如此当众出丑,给慕容燕骂得狗血淋头,却没一句辩白,大家均感惭愧无地。
鲜于通无言可答,张口骂道:“胡……”他本想骂“胡说八道”,跟对方强辩。哪知刚说了一个“胡”字,俄然间一股沉重之极的掌力压将过来,逼在他胸口,鲜于通喉头气味一沉,上面那“……说八道”三个字便咽回了肚中,顷刻之间,只觉肺中的气味便要被对方掌力挤逼出来,忙潜运内力,苦苦支撑。
慕容燕掌力虚拍,将他逼退一步,冷冷隧道:“他周身是毒,只须沾上一点,便和他普通无异。中间还是谨慎些吧!”
高老者拾回单刀,也道:“我师兄弟跟你拼了这两条老命。”
那矮老者向慕容燕道:“我师兄弟是鲜于通这家伙的师叔,你帮我华山派弄明白了流派中的一件大事,令我白远师侄沉冤得雪,感谢你啦!”说着深深一揖。那高老者跟着也是一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