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铮铮,你真不赶我走了吗?”

话虽如此,白细心口仍有些发闷。他靠霍铮靠得近,很快感遭到对方身上传来过热的气味,方才他感觉暖和,此时才想起人抱病时身子会滚烫,而霍铮怕是抱病了。

“……”

他细声几次同一句话,固执地凝睇霍铮黑沉的双眼,“你别赶我走了好不好,我真的不想走。”

白细如此想,又听霍铮徐缓道:“方才我模糊听到屋外动静,觉得是错觉,开门时慢了些……”

他畴昔蹲下替对方把裤脚进步,空中冰冷,白细的脚丫子在鞋子里浸泡过后冻得冰冰冷凉的。

白细转头,霍铮是直接冲出来的,他听到对方收回细不成闻的低喘,烛灯未提,衣衿半湿。

雨雾稠密,白细奔至霍家门外时,满身便已湿透了。雨水斜飘而入,薄薄的衣服贴在身上,头发沾水贴在腮边顺成条,他抖去发上的水珠,缩在屋檐下环臂瑟瑟打抖。

从他把白细赶出门后,持续几日扭捏不定,心神不宁,直到现在看着白细落魄地呈现在他面前,幡然觉悟,悔怨把人赶出去,不该。

白细轻抖左脚,裤子马上被霍铮翻开,腿脚动手冰冷,脚踝处泛着红肿。

霍铮出去烧了热水,取出跌打毁伤药,农户长年在外干活,身材磕碰或被蛇虫咬到的事不时都产生,是以不乏药膏药酒。

“铮铮,你还好吗?”

铮铮只是抱病了,不会死的吧?

进门时霍铮重视到白细行动有异,他一向想着此事,“右手伸给我瞧瞧。”

黑暗中两人借着一晃而过的微光,看清楚相互狼狈的模样。白细搞不明白,他不过跑了一个来回,霍铮怎就变了另一副模样?

烛火跟着漏进屋的风悄悄摇摆,霍铮焦灼的心随之晃摆荡摆,他点头,道:“错不在你。”

霍铮悔怨了。

整夜未眠,白细一双眼睛却亮得很。他拖着脚从凳子上起来,带了伤仍蹦蹦跳跳,“铮铮,你快归去歇会儿。”

叩击门锁的声音掩在如朱红水墨的夜色中,仿佛被水雾隔断在外。

“哎?”手臂还疼着呢,白细曲起手,吞吞吐吐地思忖如何开口,霍铮直接翻开整片衣袖,洁白的臂上布有发红的刺孔,霍铮替他查抄,幸亏并无刺针留在肌肤内,但被墙角伸展的刺藤伤到,也充足让白细疼得发呛了。

霍铮还要再出去,白细眼疾手快把人拉回,乌溜漆亮的眼忽闪眨动,“别走了,陪我坐一会儿吧。”说着屁股朝外挪了些,将凳条的位置腾给霍铮。

霍铮面色如常,若非为他上药时触到那双滚烫的手,白细不敢设想人竟然会堕入如此的高热状况。

烧热囊括着霍铮的身材,他手脚沉重思路呆滞,白细牵他不稳,只好将霍铮整条臂膀搭在肩头撑他回房。

霍铮目色降落,他弯身蹲下,视野对着白细的两条腿,“左边还是右边?”

一步步迟缓挪向霍铮,他身上太湿啦,想赖在对方身上汲取暖和,却怕将体内的寒意传给人,目光期冀而胆怯,刷在脸上的雨水顺着鼻尖滑落到下巴,滴滴答答没入领口,他走到霍铮面前靠近,小声说:“我不想走……”

霍铮收回视野,端起另一碗姜水沉默饮下。

白细的眼睛紧舒展在两人相牵的手上,进屋后霍铮把他放开,他反手攥回,目光潮湿,镇静问他,“铮铮,你还赶我走么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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