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昌帝当即点头,“那就由京兆尹来办,羽林卫从旁帮手。”

韩蛰俯身冷视,手肘压得更紧,右手双指微屈,径直刺向他双目。

两人都穿戴盔甲,韩蛰身上是作战所用的细甲,范自鸿则穿羽林卫的官服。各自都有防护,近身搏斗,拿血肉拳头硬砸上去,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,端看谁拳头更硬,更能袭到甲胄未能防卫的空地。

他当初从樊衡那边得知范自鸿反对令容的事便愤怒非常,只是千里相隔未能发作。昨晚令容委曲抱怨,说她躲藏数月不敢出门,更是叫他气闷自责。诸般情感交杂,满腔肝火尽数化为微弱力道,以铁拳砸向范自鸿,那双阴霾沉冷的眼底,竟自出现血丝。

庙门修在山腰,周遭并无遮挡,邻近过年,气候虽回暖了些许,那风刮过来,仍往脖颈里灌。他本欲犒赏完将士便回宫去,哪料另有这些事?

韩蛰神采冷凝,没半点颠簸,顺手解下腰间重刀扔在一旁,沉声道:“你先前滋扰内人,是为那副画像?”

这天然是客气话了。

胜负已分,韩蛰肝火盈胸,猛兽般飞扑而上,膝盖抵在范自鸿要穴,屈肘压在他脖颈。

范自鸿疆场出身,打磨得脾气硬气,见惯刀剑伤口,本有害怕,但眼睛毕竟毫无防护,眼睁睁看着双指如剑锋袭来,本能差遣之下,焉能不惧?

公然,韩蛰神采更加阴沉,皱眉道:“柴将军没抓错人?”

昨日他本来在宫中值守, 将这边交给手底下的副将,本日随永昌帝圣驾前来, 才得知寺里产生的事。

“巡查禁防,也可监守自盗,还须查问清楚,尽早寻回内人。”

反倒是他,虽有甲胄护身,却难挡韩蛰铁拳,身上被砸得剧痛,反应稍慢,脸上便被韩蛰重拳扫过,砸出满嘴的血腥味。

……

“昨日卑职曾到后山巡查,却未曾看到韩家少夫人,请皇上明察。”

柴隆游移了下,倒没自遮弊端,“卖力保护宏恩寺的羽林郎将范自鸿曾到后山巡查。”

柴隆拱手,直白道:“锦衣司总旗,唐敦。昨日少夫人失落时,他在后山形迹可疑, 且前晌时他曾到女眷安息的客舍四周, 有人亲眼目睹。”

“锦衣司审理的皆是朝廷要案,无需为范将军发兵动众。”韩蛰看都没看他,目光掠过,扫了眼背后同僚,“这案子,理应交京兆衙门审理。”

范自鸿被那句监守自盗说得难堪,闻言嘲笑,“听闻韩大人道情酷烈,锦衣司手腕狠厉,是筹算酷刑逼供让我招认?”

仗势欺人、强取豪夺的纨绔,倘若真有要事犯在他手里,当场就措置了,哪会留他活着留下画像再去清理!

范自鸿心中哂笑。

京兆尹顿感天降巨石,躬身领旨。

韩蛰只将眉峰微沉,道:“柴将军扣住的是何人?”

韩蛰冷嗤,阴沉含怒的脸上添几分不屑。

“那副画像后另有一张――画的是我。”

手掌触到锋利精密的松针,那段半枯的松枝在他手间断为两截。

范自鸿武将出身,见惯刀枪暗箭,这动静天然瞒不过他耳朵,迅捷回身,握住暗器。

永昌帝点头拥戴,“巡查禁防,确切是羽林卫职责地点。”

羽林卫的职责在于皇宫禁卫, 怎会为一介诰命夫人尽力清查?

范自鸿蹂身,攥紧的拳便往韩蛰身上袭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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