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很疼,但不能……”令容脸上火烧似的。
侧头在她娇软脸颊蹭了蹭,他抬手,指腹掠过令容唇瓣。
如许恰好,今晚歇一宿,明日晨起赶路,办完了事,赶到金州刚好。
猜得没错,她果然是想去娘家的。
韩蛰闻言,腿挪向里侧,令容遂坐在榻边,脱了珠鞋。才要上榻,烛火动处黑影靠近,韩蛰手臂伸过来,等闲勾着她腰肢,拉向怀里。
“我这是苦中作乐呢。”令容帮他宽衣,“母亲和瑶瑶都好吧?”
令容被他困在身下,绵长的亲吻勾得眼波迷离。
令容唇角无法牵起,畴昔帮他将外裳脱了,搭在中间架上。
“谁脸红了!”令容嘴硬。
“挺驰念母亲和瑶瑶,不过回府后就能在一处,倒也不急。”令容喝了口汤,先喂个甜枣,才摸索道:“这半年都没能归去看望爹娘,现在既已无事,不如我跟哥哥同业,回金州一趟?夫君能出京吗?”
晚间回屋,没了旁人,韩蛰因传闻令容迩来尝试了几十样菜,便随口道:“看来在别苑过得还算舒心?”
令容没答复,侧头靠在他肩上,闭着眼睛。
“跟平常一样,瑶瑶念叨着想让你早点归去。这阵子委曲你了。”韩蛰睇她,伸开的双臂收拢,恰好将她箍到怀里,在送到唇边的秀额亲了下。他的衣裳才褪到一半,衣袖还没扯下来呢,令容行动微顿,被他圈在怀里没法转动,干脆丢开,昂首看他。
竟然还讹上她了。
韩蛰手势顿住,“疼吗?”
桌边掌了灯,照在他冷峻脸庞,表面清楚。
韩蛰顿了下,沉眉不答,将手臂收紧,“你想归去吗?”
沉默相拥,半晌后,韩蛰才低声道:“不想归去?”
“夫君。”她松开秋千,走到韩蛰跟前。
走至榻边,韩蛰两条苗条的腿一屈一伸,拦住来路。
令容屈指敲了敲,“夫君让让。”
韩蛰点头,印证她的猜想。
秋千荡高,令容装不下去了, 只幸亏落地时将玉足轻点空中。几番起落, 秋千便缓缓低了下来。脸上被东风吹得微凉, 紧握绸绳的手内心却不知何时起了层薄薄的汗, 她苗条的腿伸着,再度靠近空中时,将双脚着地,跟着秋千退了几步,而后站稳。
仓猝换了寝衣,满头青丝都还充公拢,就见韩蛰走了出来,许是闻声了令容跟宋姑说话的动静,他倒将寝衣穿得严实,方才戏谑之态消逝无踪,那张脸清冷如常,瞥了令容一眼,自去桌边斟茶。
灯影帐里,风月情浓,这书虽没到淫词艳调的境地,里头录的却尽是情爱故事。
天涯间隔,相互眼底的情感展露无疑。
令容红着脸恨恨瞪他一眼,将书拾起来,丢在中间柜子上。
待人都退出去了,便催促韩蛰,“夫君先去沐浴,别等水凉了。”
韩蛰随他走来,那仆妇恭敬施礼后,自发退远。
“莫非我该哭丧着脸,求夫君快来看我不成?”令容声音柔嫩,有点负气似的,余光瞥见内间帘帐微动,知是宋姑带人备好了浴房的热水,忙站直身子,摆脱他手臂,往桌边去斟茶润喉,趁便取一颗甜丝丝的蜜饯嚼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