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出来得太快,他似颇惊奇,搁动手里的书,一双眼睛尽管打量她。
“我这是苦中作乐呢。”令容帮他宽衣,“母亲和瑶瑶都好吧?”
令容微愕,目光随他瞧畴昔,就见韩蛰骨节清楚的食指微屈,底下压着本书――灯影录。这屋子没有书房,令容寻了书来看,都是零散放在床头,随取随看的,里头除了食谱、诗集以外,亦有别史残篇,志怪传奇。
令容被他目光攫着,心中微跳,忙今后躲,“不。”
驰念已久的柔嫩甜美滋味,唇舌交缠,轻捻慢挑,气味渐渐被他攫尽,呼吸渐促。
“或者――”韩蛰紧随到跟前,声音更沉,痒痒的钻进她耳朵里,“帮我擦背。”
令容视若无睹,自去灭了灯烛,只留近处两盏取亮。
如许恰好,今晚歇一宿,明日晨起赶路,办完了事,赶到金州刚好。
令容没答复,侧头靠在他肩上,闭着眼睛。
“还没。”韩蛰带她往用饭的暖阁走,“做了甚么?”
“夫君。”她松开秋千,走到韩蛰跟前。
“我都是看食谱!”令容嘴硬。
韩蛰岿然不动,微微垂目,看着她。
韩蛰点头,印证她的猜想。
韩蛰闻言,腿挪向里侧,令容遂坐在榻边,脱了珠鞋。才要上榻,烛火动处黑影靠近,韩蛰手臂伸过来,等闲勾着她腰肢,拉向怀里。
这确切是难以狡赖的铁证。
韩镜的事难以开口,便沉声道:“明日回金州的路上,去看看唐敦。”
令容报上菜名,三人便去用饭。
香软在怀,他的手指在她青丝间,指腹摩挲过耳垂脸颊,握着纤秀香肩,一起游弋而下。炎热的气血也随之腾起,生硬从喉咙敏捷伸展到腰腹。
她说不清楚。别苑里虽地处偏僻,却无拘无束,满都城都不晓得她藏身此处,天然不会有人虎视眈眈,虽不像在娘家时那样无忧无虑,过得却也颇轻松舒畅。但她仍驰念银光院和丰和堂,驰念姜姑和枇杷红菱,在夜深难寐时,对着空荡的床榻驰念韩蛰,猜想他是宿在银光院,还是如畴前般孤身去书房。
那么十几卷书,韩蛰别的不挑,翻这卷做甚么!
……
“挺驰念母亲和瑶瑶,不过回府后就能在一处,倒也不急。”令容喝了口汤,先喂个甜枣,才摸索道:“这半年都没能归去看望爹娘,现在既已无事,不如我跟哥哥同业,回金州一趟?夫君能出京吗?”
灯影帐里,风月情浓,这书虽没到淫词艳调的境地,里头录的却尽是情爱故事。
令容唇角无法牵起,畴昔帮他将外裳脱了,搭在中间架上。
秋千荡高,令容装不下去了, 只幸亏落地时将玉足轻点空中。几番起落, 秋千便缓缓低了下来。脸上被东风吹得微凉, 紧握绸绳的手内心却不知何时起了层薄薄的汗, 她苗条的腿伸着,再度靠近空中时,将双脚着地,跟着秋千退了几步,而后站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