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蛰内心微惊,没再担搁,将昭儿递到姜姑怀里,神情语气倒是沉着如旧,“备好晚餐,两炷香后送到书房。”说罢,回身出了银光院,往书房疾步走去。

――梦里他谋得皇位却落空令容, 范通勾搭外寇踏破边关,挥兵南下。

直到范自鸿因令容而肇事,锦衣司探查此中情由, 才发觉范通藏在暗处的力量。

书房里氛围有点古怪,韩蛰面上波澜不惊,只向沈姑道:“先出去。”

嫁入韩家已稀有年,虽说她这少夫人的职位日渐安定,她却仍守着这座书房的端方,甚少踏足。本日因嫂子蒋氏将傅益所缺的兵法票据送来,她在银光院的侧间寻到两本,余下的没找见,便来书房尝尝,请沈姑开门,帮着一起找找。

待分拨定了出门,已是红日将倾。

韩蛰一起踏血行来,也并非没碰到过毒手的难关。

厥后锦衣司周到清查,范自鸿却仍杳无踪迹。

姜姑应道:“是傅大人要的。”

韩蛰曾参军历练,更曾率军交战,搁在书房里的都是经常翻的。

行事精密记性过人的锦衣司使会健忘这封信?

那信并未蜡封,朝下飘落时,里头轻软的信笺便滑出大半,钻到书架底下。

他进门时顺道扫了眼小厨房,里头只要丫环繁忙,不见令容的身影。健步进了正屋,姜姑和奶娘围在昭儿的摇床中间,宋姑和枇杷则在侧间里熏衣裳,仍不见令容。

令容不说话,只将一双杏眼打量着他,吵嘴清楚的眸子藏了不满气恼。

她才不信!

――明显是为那封信。

见了他,昭儿黑溜溜的眼睛瞪着,小嘴巴一咧,面庞上便暴露个笑容。

伉俪结婚至今,豪情甚为和谐,她在银光院帮韩蛰打理东西时也无所顾忌。但此处毕竟是韩蛰的书房,因韩蛰偶尔在此措置公事,一定没有触及朝堂的要件。按理来讲,她是不该随便偷看的。

韩蛰踱步畴昔,就见昭儿躺在小摇床里,将软嫩的小指头噙在嘴里,悄悄唆着,也不知那手指头究竟有甚么滋味,值得他经常塞到嘴里吃手傻笑。

郑毅在锦衣司办事多年,甚少遇见如许毒手的事,加上畏敬韩蛰,甚为汗颜。

沈姑报命退出去,阖上门扇,屋里便只剩伉俪相对,隔着四五步的间隔。

这动机浮起,韩蛰顷刻想起来,令容曾跟他提过,傅益要学兵法韬略,少些册本。

昭儿那里抵挡得住,眨了眨眼睛,小手便缩归去,不幸巴巴的。

令容微愕,有点游移。

但那封信却明显白白,是写给她的。

遂详细问过锦衣司盘问的停顿,跟郑毅重拟应对之策。

书房里,令容现在正站在书案后,对着那封熟谙的笔迹,面带薄怒。

韩蛰唇角动了动,抓住昭儿胳膊,借他衣袖擦掉蹭在脸上的口水,揽过他面庞亲了亲,又问道:“少夫人呢?”

他的本领虽比樊衡稍逊,却也是韩蛰的左膀右臂,行事精密全面。这回范自鸿逃脱,他得了号令,当即命人在九门盘问,未找到范自鸿踪迹,一面在都城里暗中搜索,一面往都城外设伏,在范自鸿北上河东的必经之处设卡,令各处眼线都留意。

范自鸿是范通一手教出来的,不止技艺出众,手里也握了很多人手。那年河阳的刺客潜入都城,令他负伤中毒,现在的范通并不比河阳减色。且范自鸿能在山南搅弄风云,明显调了很多人手南下,两处比赛,有范家死士保护,范自鸿若藏得太深不肯暴露尾巴,锦衣司也难何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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