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瑶小口抿着,想起方才的宴席,便问道:“那位穿水红衣裳的,就是孙女人?”

“是水土不平吗?在都城海量,到这儿没喝几杯,就醉成如许。”

“哪个孙女人?”

现在他节度使的位子仍旧固若金汤,还比畴前多一份尊荣。

到现在冬去春来,都城表里的情势,已比韩蛰即位前安稳了很多。

“你伯父看中了,想说给的那位!”韩瑶醉眼昏黄,语含嘲弄。

尚政便笑了起来,低头在韩瑶眉心亲了亲,“我有美人了,旁的不必看。不过提及神山,明天带你去个处所。”

“那里?”

尚政体贴,去倒了水给她。

……

衣袍被吹得猎猎翻飞,垂垂添了凉意,尚政带韩瑶到避风处,苍松翠柏下,混乱堆着七八块扁圆的石头,上头银钩铁划,还刻了字。

遂睇着尚政,“不是我变沉,是尚将军疏于熬炼,没力量了。”

尚政搀着她,闻着那淡淡酒气,甚是无法。

尚威便将那女人娶给了自家儿子,现在也颇敦睦。

一行人逛逛停停,两个半月后,才到达西川节度使地点的益州。

韩瑶瞪他,“扔下你在这里看美人,我去散心。”

客岁她就有伉俪俩同游西川的动机,只是彼时朝政未稳, 杨氏没点头,韩瑶便作罢。

韩瑶不会介怀此事,只是感觉猎奇,本日席上留意多看两眼,果然容颜出挑,遂感慨道:“冰肌玉骨,辞吐出众,还真是个可贵的美人。这一起走来,也算是开了点眼界,这些女人水灵仙颜,还真不比都城减色。住在这一带,也算是眼福不浅了。”

这事情当然没成,那孙女人当然貌美,却非尚政想要的,直言回绝。

建兴二年三月初, 都城春意正浓, 繁花如簇。

“当然。”尚政随身带着匕首,当即从近处挑了块扁平的圆石,擦洁净上头灰尘,锋锐匕首缓缓游走,入石三分,将两人名字刻好,打量半晌,也放在松树下。

这一带山川奇秀,峰岭纵横,夏季里天高云淡,骑马沿着蜿蜒山径走,满目绿浓阴翳。畴前尚政在西川时,常会抽暇呼朋唤友,来此处玩耍射猎。现在有了娇妻,便没带旁人,伉俪俩纵情游猎,后晌时到达峰峦峰顶。

“你也要刻一块?”

“跟这些石头有关?”韩瑶瞧着上头成双成对的名字,忍不住笑了,“我猜……是结婚后刻上名讳放在这里,求姻缘顺利。”

“情愿吗?”尚政觑着她,英挺眉峰笑意朗然。

西川节度使尚威是尚政的伯父,也是个油滑老成的人物。

韶华正茂的时候,谁的动心不是始于见色起意?

“是吗?”韩瑶嘀咕,抬起手腕瞧了瞧,又捏了捏腰间。

“兄弟们放的。”尚政亦蹲身捡了几块,看罢上头的名字,脸上笑意便愈来愈浓,“飞鸾峰下有做寺庙,专求姻缘的,方才看到了吧?”见韩瑶点头,续道:“本地人说这是座神山,求姻缘很灵验,那寺里香火最旺。”

本来那么早就有了歪心机!

“那我们就多住一阵?益州人杰地灵,多少男儿在这里寻得心上人,在神山许下誓词,留在那女人身边不走了。”尚政就势逗她,直夸益州城女人容色鲜艳,肌肤柔腻,才子倾城。

“独一的。”

韩蛰即位一年不足,朝堂高低文臣武将尽皆归服, 气象蒸蒸日上, 北苑按例办了场马球赛, 甚是热烈。已封了长公主的韩瑶看罢,觉对劲犹未尽,在安息的空地里,提了想跟尚政去趟西川的筹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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