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信阿谁。”尚政牵着韩瑶的手，掀了半边衣裳铺在青草上，让韩瑶坐着，手里把玩石块，“年青的时候，十四五岁吧，跟兄弟们登到这座峰顶，也是少年心性，做了个商定。”
听得长公主驾临，尚威天然设席接待，叫妻女儿媳作陪，一团和蔼。
尚政搀着她，闻着那淡淡酒气，甚是无法。
韩瑶不会介怀此事，只是感觉猎奇，本日席上留意多看两眼，果然容颜出挑，遂感慨道：“冰肌玉骨，辞吐出众，还真是个可贵的美人。这一起走来，也算是开了点眼界，这些女人水灵仙颜，还真不比都城减色。住在这一带，也算是眼福不浅了。”
这事情当然没成，那孙女人当然貌美，却非尚政想要的，直言回绝。
小伉俪俩都觉欢乐，交割筹办齐备了，于三月中旬出发去西川。
“走开！”韩瑶哪能听不出话里的含混，脸上更红，挣扎着今后靠在软枕上。
尚政体贴，去倒了水给她。
“你也要刻一块？”
韩瑶小口抿着，想起方才的宴席，便问道：“那位穿水红衣裳的，就是孙女人？”
“是水土不平吗？在都城海量，到这儿没喝几杯，就醉成如许。”
现在他节度使的位子仍旧固若金汤，还比畴前多一份尊荣。
尚政亦笑，神情非常记念，“快十年了，兄弟们散在四方，倒还没忘了这事。”
尚政便笑了起来，低头在韩瑶眉心亲了亲，“我有美人了，旁的不必看。不过提及神山，明天带你去个处所。”
韩瑶咬着唇瓣，明知尚政是用心的，却没能按捺住脾气，气哼哼地踢他。
登临绝顶俯瞰群山，自有无双风景。
“去了就晓得。”尚政没多废话，趁着困住韩瑶的机遇，先享会儿艳福。
韩瑶用心沉吟了下，固然有点老练……但撇开在都城的身份权势和端贵姿势，像个少年人似的做这些事，仿佛也挺风趣。
厥后韩蛰敏捷掌控朝堂, 樊衡和傅益北上河东，重整兵马，稳住了河东境内幕势。远在岭南的陈鳌先后果认定韩蛰是篡位而不肯归服，又不能将边疆安危弃之不顾，拖了数月，被韩蛰软硬兼施, 终究上表道贺, 愿听朝廷调遣。
“当真？”
“当然。”尚政随身带着匕首，当即从近处挑了块扁平的圆石，擦洁净上头灰尘，锋锐匕首缓缓游走，入石三分，将两人名字刻好，打量半晌，也放在松树下。
客岁她就有伉俪俩同游西川的动机，只是彼时朝政未稳, 杨氏没点头，韩瑶便作罢。
韩瑶向来都是坐不住的性子，先前韩家处境特别，她在都城时得空便去外头散心骑射，却不敢离都城太远，免得被人盯上。这回有了长公主的侍卫队，又是韩蛰当政，不似畴前路途凶恶，便高枕无忧，且行且乐，走得很慢。
……
“不乐意多玩一阵呀？”
伉俪俩结婚后, 尚政同韩瑶说过很多西川的趣事, 韩瑶心神驰之，却始终未能成行。
“哪个孙女人？”
也没多长半两肉呀！
“你伯父看中了，想说给的那位！”韩瑶醉眼昏黄，语含嘲弄。
“世上很多美人，合眼缘的却未几。记得刚见面那回吗？你几乎被我射伤。”尚政伸臂，将韩瑶揽在怀里，闭上眼仿佛还能看到那日的景象，她从藤蔓后闪身出来，玉冠束发，英姿飒爽。心机便在当时被攫住，步步深陷。他在韩瑶脸颊亲了下，“当时就感觉，这女人真都雅，必然要娶过来，不能让旁人抢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