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口气说罢,将羊毫往桌上一丢,蹭出一溜墨迹。
“不必去了。”韩蛰自回身锁上屋门。
韩蛰垂首再看,那花笺上的字还真有些抄佛经的平静之态,跟令容一气呵成的诗形状类似,内蕴分歧。
“不管不顾的追出来,受了风寒,或是碰到歹人如何办。”韩蛰声音有点生硬,解了外裳给她披着,见不远处有个小堆栈,带令容走畴昔敲开门。
谁知昨夜隔了半尺丘壑,今晨醒来会是这模样?
“这不是我写的。”她抬眉看着韩蛰,“不管夫君信或不信,我虽跟高修远有来往,却仅止朋友罢了,绝无越矩的行动,更无旁的心机,六合可鉴!我靖宁伯府虽式微,不比别处显赫,爹娘兄长却都知书识礼,临出阁前,也曾教我为人妻室的本分和礼节。且我自嫁给夫君,婆母便非常心疼,瑶瑶待我如同姐妹,夫君也肯宽大照拂,既为人.妻,断不会做此孤负美意的事。”
“城门早就关了。”韩蛰随口道。
这堆栈紧邻城门而开,常有赶路的客商深夜投宿,便安排了伴计彻夜值夜。
韩蛰凌晨醒来时,怀里不知何时多了柔嫩娇躯。
令容总算放心,浑身怠倦袭来,坐在椅中安息。
结婚半年,在他眼里她就是那样水性杨花的轻浮女子?还笨拙到等闲授人以柄的境地?
如何回事?方才还好好的。
韩蛰眸色微沉,见令容犹自惴惴,便点头道:“好了,我信你。”
既然不是她写的,这信笺会来自那边?
韩蛰唇角动了动,将那张桃花笺折好,支出袖中。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