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箩掐了掐冷飞雪的胳膊,低声道:“别胡说。”
阿箩见冷飞雪病愈了,对其掐脸捏肉,好不欢畅。冷飞雪被捏得龇牙咧嘴,逗得一旁看热烈的赵洛寒忍俊不由。
阿箩将其捧至鼻尖一嗅,但觉暗香阵阵,一时心旷神怡。她笑道:“在我们那儿,互赠香囊但是小情侣常做之事。”
诉音一听,竟红了脸,辩论道:“那是你们汉人的端方,苗人可不一样。”
“嘁,牛鼻子的姑苏分教不是被‘碧落轩’肃除了么?他们得瑟个啥子哟?”一“龙虎帮”弟子笑道。
“这‘玉真教’掌门灵噩道人近年来深得圣宠,借助朝廷之力扩大,广招教徒,四周设立分教,可知其野心不小。早前其打击少林受挫,遭武林同道不齿。此番见少林出了事,或许想站出来洗白也为未可知。”白面男人道。
“咦,你安晓得我过得很欢愉?”冷飞雪似听不出调侃之意,仍笑道,“幸得轩主收留,才不消流浪。”
赵洛寒作势要用筷子敲她头,却又听那“何长老”道:“其他两派惺惺作态也就罢了,那‘玉真教’又凑甚么热烈?没听过羽士道姑也藏了刀刀剑剑。”
“吵个毛,毛恁作兴你!”一矮小男人将茶碗往那桌上重重一放,冲火伴喝道,“整天像个娘子人,前怕狼后怕虎,放个屁还怕崩了裤叉子!”
晶儿嘲笑一声,道:“还能去哪,比不得你锦衣玉食,过得神仙似的日子。”
“想不到阿箩另有如许的出身,”诉音低头道,“这都怪我,勾起你的悲伤事。”她想了想,从腰间取下一只蛇纹织锦香囊,塞给阿箩。
冷飞雪道:“我们真要同‘玉真教’归并?”赵洛寒表示她莫要多嘴。此时,右手边那桌有了动静,那桌共三人,皆乌衣装束,帷帽掩面,看身形似一男二女,男人身患残疾,仅剩一条左臂。
“那‘人皮画匠’单身出入少林,杀人夺器,如同探囊取物,委实骇人!此人重出江湖,不知又要掀起多大风波。武林中出了这天大的事,自是大家自危,”一白面男人又道,“传闻‘碧落轩’、‘锁月楼’、‘玉真教’三派成心归并共御劲敌。”
因冷飞雪尚且昏睡,赵洛寒、阿箩仍在苗疆逗留。遵循承诺,赵洛寒将心法法门誊写成册,交予龙氏。龙氏得了心法,对冷飞雪更是照顾有加,每日命人用药草熏屋,助她规复。阿箩也与龙诉音交友甚欢,每日相邀采药,进而无话不谈。
“好臭的屁。”是女子的声音。
赵洛寒叹了口气,起家冲冷飞雪道:“小冷,走了。”
阿箩将一些药材赠送诉音,道:“我本是川蜀唐门中人,唐门弟子向来擅用毒和暗器,我自小得母亲传授,才学了些外相。”
“外相就这般短长了?”诉音恋慕道,“有机遇我定要到外边逛逛,看看你们的天下是啥模样咯。”
“龙虎帮”诸人虽佯装喝酒吃菜,事不关己,实则竖起耳朵看热烈。
“是了,有人收留就好,”晶儿道,“我也承蒙仇人收留,方不至于暴尸街头。”她忽尔笑意盈盈,朝冷飞雪招手:“过来,让姐姐看看这些年变得标致了些未曾?”
“的确只学到了‘外相’……我母亲是唐门妾室,职位卑贱,受尽大房架空,在我十二岁时,便烦闷而终,只留下一本她本身研讨的唐门毒谱。我便遵循那毒谱,学了些外相,若真是碰上唐门嫡传先人,怕是要贻笑风雅了。”阿箩谈及母亲,心中不免戚然。